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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本糜鹿性，谅非伏辕姿。
君如汗血马，作驹已权奇。
齐驱大道中，并带銮镳驰。
闻声自决骤，那复受絷维（1）。
谓君朝发燕，秣楚日未欹。
云何中道止，连蹇驴骡随。
金鞍冒翠锦，玉勒垂青丝。
旁观信美矣，自揣良厌之。
均为人所势，何必陋盐辎。
君看立仗马，不敢鸣且窥。
调习困鞭箠，仅存骨与皮。
人生各有志，此论我久持。
他人闻定笑，聊与吾子期。
空斋卧积雨，病骨烦撑支。
秋草上垣墙，霜叶鸣阶墀。
门前自无客，敢作扬雄麾（2）。
候吏报君来，弭节江之湄。
一对高人谈，稍忘俗吏卑。
今朝枉诗句，粲如凤来仪。
上山绝梯磴，坠海迷津涯。
怜我枯槁质，借润生华滋。
肯效世俗人，洗刮求瘢痍（3）。
贤明日登用，清庙歌缉熙（4）。
胡不学长卿，预作封禅词（5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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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1） 决骤：迅速奔跑，比喻放纵不羁。《庄子·齐物论》：“麋鹿见之决骤。”絷：拴、捆之意。维：系。
（2） 《扬子》：在夷貊则引之,倚门墙则麾之。
（3） 赵壹赋：所好则钻皮出其毛羽，所恶则洗垢求其瘢痍。
（4） 《诗经·清庙》：祀文王也。《维清》，奏象舞也。“维清缉熙，文王之典。”
（5） 《史记·司马相如传》：相如病甚，天子使所忠往……其遗札书言封禅事。忠奏其书，天子异之。
（苏轼道家诗之系列：哲理类。本文由柏升整理提供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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